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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[三国]混在三国当神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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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[三国]混在三国当神棍_283
      燕清:“…………”
      他干巴巴地又宽慰了几句后,狼狈败退下来。
      吕布好整以暇地铺着寝具,燕清就心有余悸地坐在一边看着,又忍不住竖起耳朵听正厅里的动静。
      等细微的抽噎声渐渐隐没,他不由重重地松了口气,把厚布帘放下,压低了声音,心有余悸道:“公达许是病糊涂了。”
      吕布不置可否:“嗯哼。”
      燕清盘腿坐好,望着顶上出了会儿神,一时半会地终究是无法平静,索性翻出屉中舆图来研究。
      吕布三两下就铺好了,回到燕清身边坐下,只扫了这舆图一眼,便不禁‘咦’了一声,目光霎时间黏在上头,撕都撕不开了:“这舆图……”
      燕清唇角微扬,接道:“之前没见过罢?”
      吕布目不转睛地看着,闻言猛力点头。
      燕清常年摆在议事厅中央的那一副,是他派当年资助他的那两支商队,前往各地考察后,再结合官府现有的,所新制出的大舆图。
      较从前的那些,不但要准确不少,还新添了关于特殊地形、各季气候风向等的说明,十分具体,更有利于做出战术规划。
      可这会儿这幅……不止是大汉十三州,竟是以此为中心,往外延伸了整一倍余,将海外遥望的也好、土地接壤的也好,但凡是临近一些的其他国度,给全囊括进去了。
      吕布对这还不精细的舆图爱不释手,忙不迭地问道:“这是何时制成的?外头竟是那般辽阔?”
      燕清莞尔:“这只是初版,细节有待完善,但你真当伯符在外数载,一事都未做成么?他是奉我秘令,招募够兵士之后,就练水军去了。前几日刚从倭奴国回来。”
      吕布在跟打仗相关的事上,嗅觉从来是非同一般的敏锐,更别提此刻燕清虽未挑明了说,却并未对他有半点隐瞒之意。
      他看了眼手里的舆图,又看了眼笑得云淡风轻的燕清,瞬间否决了‘贸易’的猜测,试探道:“主公是要安内之前先攘外了?”
      燕清懒洋洋地往他腿上一枕,对上他那精炯有神的眼珠子后,轻轻笑了起来:“嗯。总是翻来覆去地算计自己人,扒拉这一亩三分地,成天绞尽脑汁,想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攻打他们,说到底不过是窝里斗狠,兄弟阋墙,又有甚么意思?”
      吕布陷入了沉思。
      燕清也不是一早就有征服海外的野心的,可如今,他在大汉土地上的发展越盛,上有王权压着,边有诸侯虎视眈眈,下头还有一干或明或暗的大汉死忠……掣肘便越来越大。
      相比之下,塞外也好,海外也罢,存在无限可能的空间,较这里要辽阔得多。
      不论是为自己势力的人留一条妥善的退路也好,趁着别国(譬如寇国)还处于懵懵懂懂,连金属武器和稻谷植种也未普及开来的最弱时期而入也罢,亦或是前世的一些遗憾和理想,想借此大好时机得到满足和实现……
      在击败董卓,被卢植王允等人在那小朝廷轮番算计时,他心灰意懒的那瞬,就萌生了此念。
      可惜陆路暂时不通——要打高句丽,就得拿下幽州辽东郡等地,就看这次公孙瓒表现如何了;要往东南亚的方向打,工程更加浩大,隔了好几个州;西边有帝都横亘在半路,无论如何不是好选择;北边倒还好,匈奴固然棘手,燕清却不是没办法对付的。
      但一想到,再前进会是如何一片冰天雪地……燕清便毫不犹豫地将它落入次选了。
      还是先从东边那颗可恶的软柿子捏起,权当试试手罢。
      当然,如今据有的三州,是燕清的根基,他是绝无可能容许其有半分损伤的——着眼于外的他,或许不再主动犯人,只暗中防范,可树欲静而风不止,在真正将重心转移之前,他必须通过雷霆一般的报复性征讨,来震慑周边蠢蠢欲动的宵小。
      袁绍这次的殊死一搏,倒是给了他杀鸡儆猴的大好机会。
      不过对外用兵征战这事,到底关乎重大,听着又很是匪夷所思,受科技发展的限制,成功的希望似乎也很渺茫,燕清一直将此念深藏心里,并未向人细说。
      说了,估计也只是被他们当听个玩笑。
      毕竟中原为本的思想根深蒂固,说起‘开疆扩土’,也顶多是打打北面的匈奴,西边的胡羌,东边的高句丽等周边异族,甚至是平定他们带来的叛乱,夺回失土,就已算不错。
      就连与燕清无话不谈的郭嘉,有过肌肤之亲的吕布,都对主公深藏的恐怖野心一无所觉。
      唯有在其中起到最关键用处的孙策等人,渐有所觉,却连自家父亲,都瞒得死死的。
      现大船已造成,初航业已达成,曙光初现,燕清方大大方方地亮给吕布。
      吕布在思考时,燕清也不打扰,微微笑着,端详他面上的每一丝表情变动。
      先是满满的不可思议,接着是困惑莫名,再是略有所思……
      最后,堆满脸上的,就只剩跃跃欲试,热血沸腾了。
      燕清心里一哂。
      ——他果然没有看错人。
      吕布登时就精神抖擞了起来,在燕清画了一张宽广得他过去连梦都没梦过的大蓝图后,方才吃的飞醋,悉数都被抛之脑后了,只按捺着兴奋,朝燕清追问道:“头个打那倭奴国?他们不是几十年前还派遣过使者来此,其国主得授金印,论起来也算正经属国,对其兵戈相见,主公会否惹了麻烦上身?”
      燕清笑着反问:“现朝廷自顾不暇,连野心勃勃的诸侯都压制不住,哪还管得住海外一个数十年都不曾上贡的破属国的诉请?而且‘倭奴’那一弹丸之地,却有百来小国,谁知那得了金印的,又是哪一国?就算他们遭受攻击后,派出使者,千里迢迢,最后平安赶到陛下面前,将满腹冤屈诉说,又有谁会听信,我会放着近在眼前的徐州青州幽州不取,倒折腾得老远去欺负他们?退一万步来说,哪怕真有那么一天,何人的诏令,还能对我有几分约束力?”
      他凭一势之力,秉一人本心,率众开疆扩土,弘扬华夏之威,可谓问心无愧。
      若真有人因此弃他而去,那便去吧。
      征服、同化掉倭奴国,不过是一个开始。
      吕布被问得哑口无言,彻底心服口服,再想象着那一幕幕情景,不由心驰神往。
      他不由自主地挪了挪眼珠子,着迷地看主公神采飞扬、眸光熠熠、光芒万丈的漂亮模样,一颗心霎时砰砰狂跳。
      燕清不察吕布的走神,继续道:“现水兵初成,孙郎还需再多往返几趟,摸清楚底细,建好码头港口,再做增兵和正式发起征讨的考虑。哪怕再快,起码还要个一年半载。”
      吕布顺畅接道:“这一年半载里,主公是要暂时肃清旁人的觊觎,增多粮食储备,征兵士工匠么?”
      燕清颔首,意味深长道:“水军方面,还得再培养些将领出来。”
      在可行的三条陆路都尚未打通的此时,燕清对水军的倚重程度,可想而知。若出头的全是跟孙坚沾亲带故的淮泗将领的话,对整个势力而言,就完全算不上是好事了。
      吕布刚要毛遂自荐,就蓦然想起什么,僵硬地打住了话头。
      ……他晕船得厉害。
      燕清倒从没往吕布身上想过,只默默思索着在汉末三国时期,有哪些将领在这方面有着傲人天赋——东吴派系的都仿佛得天独厚,关羽近乎全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