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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恶魔的纯白制服(1v1·SC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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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7thheart:“恩。”
      不知是那杯咖啡的缘故,沉一念带路时沉默了许多,不再有那些矫揉造作的笑和话语。
      神情淡淡的,与方才判若两人。
      沉一念走在前面半步,时逾白跟在后头,步调不一。
      两人保持着微妙的距离。
      “时同学来过这里吗?”沉一念问。
      “不,”时逾白回应:“这是我第一次来。”
      “这样啊。”
      简短的对话。
      疏离又冷淡。
      时逾白不自觉松了口气,莫名觉得现在的沉一念才是真实的。
      刚才那个笑意盈盈、故意撩拨的人,着实让他有些招架不住。
      都汇时代广场伫立在城市最繁华的十字路口,建筑通透明亮。
      尤其引人注目的是那面六十六层高的外墙,嵌着的巨幅LED屏幕,广告费相当惊人,是一线明星证道的地方。
      没登上过这里,都不算顶流。
      商场共有地上十叁层,地下两层,十四层以上则是办公楼。
      广场前有大型喷水池,早中晚各一次绚丽的音乐喷泉表演。
      这座商场是豪商财阀与上届市长的联合政府标案,并由这任市长完工、营运。
      虽曾因安全隐患而上过新闻头条,但争议很快就被其璀璨的外表掩盖,依旧成为城市最受欢迎的地标之一。
      沉一念和时逾白避开了拥挤的电梯,乘着手扶梯直接往地下B1层。
      地下美食街是沉一念的目的地。
      因为她迟到,本该是午餐的时间都快变成下午茶,但她半点愧疚心也没有,坦坦荡荡地带着时逾白来到一家连锁火锅店。
      划了两个位置,运气不错,只需等半小时。
      两人在候座区等待,玩店家的折扣问答小游戏。
      假日加上出清特卖活动的美食街人声鼎沸,大部分是扫货的人群和朋友聚会,四人以上的座位几乎坐满。
      像他们这样的二人座,今天反而不是主要的客群。
      两人在候座的椅子挨得极近。
      沉一念的发丝不时扫过时逾白的肩,混着淡淡的香气,一直在少年的嗅觉范围内。
      “哎,看来这个小游戏难不倒我呀,折扣到手了。”
      沉一念一边笑着说,一边将脚尖明晃晃蹭在时逾白的鞋上,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。
      也不知道她口中的“小游戏”究竟指的是什么。
      但这位不近人情的优等生竟然没有躲开,任由她肆无忌惮地玩着游戏。
      沉一念将答案递回给店员后,便脚步轻快地走了回来。
      却没有坐下。
      就这么站在时逾白面前。
      男生没有立即反应,过了几秒,才慢慢抬眼。
      就见沉一念正在打量他,目光里带着审视与审判。就像他们“初次见面”时的讲座上,时逾白对着她的试探与观望。
      几秒沉默的对视后,沉一念才开口:
      “时同学,你在心虚什么,为什么今天特别不同?”
      她顿了顿,突然弯腰靠近,又用那套惯用的伎俩,悄声说:“或者说,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?”
      时逾白微微倒抽一口凉气,这细微的反应立刻被沉一念冰冷的眼睛捕捉。
      她在时逾白看不见的角度,唇角微微上扬,像是在嘲讽什么。
      继续用甜腻的语气说:“我不认为这是平常的你呢。老实说,那天我误闯讲座时,看周遭同学的反应,就能判断出你平常大概的模样。”
      时逾白垂下目光,睫毛轻颤,像一隻受伤的蝴蝶。
      可他开口时,声音却出奇地冷静:“你觉得我平常是什么模样?”
      沉一念一笑,像在餵食小动物般温柔。
      “我不觉得你是这么腼腆的一个人呀。还是说...”
      她的唇靠近他的耳,她知道他不擅长应对这样的距离。
      很轻的吐息触碰到时逾白的耳畔,沉一念继续说:“你被我迷住了?才看起来这么可爱。”
      跟沉一念对话就像坐过山车,忽上忽下,忽快忽慢,让人无法捉摸。
      时逾白不知道这是她的本性,还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试探。
      对。
      不仅像冰冷的刀具,还像可以随时置他于死地的冷血动物,正在他的领地里盘踞、挑衅。
      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气鑽入鼻腔。
      潜伏已久的、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,取代了少年的理智,让他的指尖微微发麻。
      一种他从未有过的冲动正在蔓延。
      时逾白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,轻轻勾住沉一念脆弱的颈项。
      动作虽生涩,却不容抗拒。
      “恩。”
      他在她发漩处低声说,“我确实认为你很漂亮。”
      指腹下,甚至能感受到她的脉搏正在跳动。
      沉一念睁大眼睛,像是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发展,愣住了。
      片刻,她猛地从时逾白身边退开,瞪着他,咬紧后槽牙。
      那不是普通的瞪视。
      有什么极度的愤恨正在她眼中翻涌,像被激怒的毒蛇,终于露出了真实的獠牙。
      “你究竟在演什么?”她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      时逾白直接回道:“我没演。我只是认为......”
      说到后头,又哑了。
      不说话了。
      正当沉一念还要开口,店面的区域广播响起,打断了这场逐渐有攻击性的对峙:
      “亲爱的28号贵宾,28号贵宾,您的位置已经准备好了,请您前往。”